时念念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条狗,一条只会对着她摇尾巴的狗,那几年他等的太久,久到等待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他的肌肉记忆,是刻在他骨头缝里铭记在心窝最深处的事情,而时念念那个名字,也早已成为鱼骨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每想一下,都会生生拉扯出尖锐的疼痛,泛着无法比拟的酸,直到血肉模糊。
陆笙有时候便想,小时候那些污言秽语不是没有道理,他可能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天生的疯子和疯狗,踏着肮脏不堪的泥泞活到现在,所有人都不是他臣服和低头的列外,时念念才是。
他喝得伶仃大醉那天江逸辞问他,问他要等多久,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只是觉得,只要他还活着,他便一直等下去。
死了,那就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