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见了吗?”
梁瑄宜忽然这么问。
然后不再等任何回答,迅速掐断了电话。
信号中断后的死寂,重新侵占整个房间。
他听到了,梁瑄宜可以确信,他一定都听到了。可是为什么不挑明呢?为什么不挂断电话,为什么连一丁点厌恶或惊奇的情绪都不流露呢?
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做更好奇的那一方。
房间里很暗,窗帘没有拉严,透进一点街灯昏黄的光。
空气是凝滞的,混着她自己的味道。
手机屏幕很快亮起,传来新消息的震动音。
梁瑄宜捡来看,是徐怀溯发来的画展地址。
最上方没有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对话到这里就失去了全部下文。
梁瑄宜盯着底端的文字,忽然就有些后悔。
因为意识到,好像不论说什么,或者做出任何事,在徐怀溯这里得到的,都只有一个被无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