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无所谓地睨着眼,“说这些做什么?去,给我打盆水来,再把我的衣裳拿来。”
吃完洗了脸,她就替他剃胡子,弯着腰有些不便,他就拉她在腿上坐,一面说:“姑娘让我去哨探姜辛的行踪,她怀疑姜辛此刻根本不在回泰兴的路上,应当早就回了泰兴县。”
林掌柜握着剃刀顿住手,“可先时姜辛来信,分明说他要在山西等冶铁场的事了结才能回来,算一算,就算他插上翅膀一时半刻也飞不回泰兴县啊。”
“兴许当初他信上说的是假话,姜俞生一死,他怎能不疑心?就算他不为自己的儿子,也得想想,他家里接二连三地死人,到底是冲谁。”
“你是说,他偷偷潜回泰兴,暗中访查?”
迟骋握住她的手,接着往自己脸上刮,“他大概查到了郑晨头上,以为是郑晨为了报占田之仇入赘姜家。不过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