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自长空盘旋,于尘埃落地,盛满四季与朝代荣辱兴衰,比塞外肃杀更添几缕萧瑟。
燕羽衣咬紧下唇,全身力气好像被抽干,他说不出话,哭不出来,一切的一切好像被放慢千倍。
好像又回到了被余博拼死护送出京的那夜,怀中是虚弱的澹台成迢,他掌心盛满滚烫的鲜血。
无力而彷徨。
为什么是我,偏偏我是燕氏少主呢……燕羽衣止不住地想。
如果他只是寻常人家,是否不必再经历这般刻骨的生死,每一场的离别,都要用尽全部力气抑制悲伤。
“小羽,别怕。”
澹台成迢擦干燕羽衣的眼泪,缓缓挪动身体,日光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倒影,将苍白映得更加深刻。
男人轻声:“此生,我有愧父皇教导,没能守好洲楚,如今病入膏肓也只能以死谢罪,愿承全部罪责。”
“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