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甚么怪不怪的。”
杜如晦捻起一颗酥香蚕豆,搓去上面脆脆的外壳,露出里面酥脆无比的豆瓣,塞到嘴里咀嚼了一会儿,拿起瓷质酒杯,嘬了一口偏香甜的桂花酒,“你我……”
来回在房乔和自己之间比划,“你我,也只是明哲保身罢了。再如何,我在河南几年,攒的家底也比你多啊。”
听到杜如晦的自嘲,房玄龄笑出了声来,“克明倒是看得开。”
“不是看得开,是某……看不懂啊。”
拿起碟子中的一块风干牛肉,是牦牛肉的,盯着好一会儿,杜如晦一边撕着肉干,一边道,“自贞观十四年之后,行刺皇族的事件多不胜数,连太极宫都有执戟士欲行刺皇帝……闻所未闻,前古未有。可是,自贞观三年之后,天下农户造反者,越发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