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香火的味道愈发浓郁,他手心隐隐冒汗,脑子里不断回忆起小时候照顾他,关爱他,亲自教他写字的哥哥。
缭绕在空气中的香火气,似乎是那双温柔的眼,在默默地凝视他。
虞景纯嘴唇都白了:“你又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皇长兄……他、他不是父皇亲生的,我去了又怎样。”
虞幼文回首,秋眸睨着他,轻且缓的,微张了唇,像要伸出舌尖来。
虞景纯恨恨地背过身:“不害臊!”
虞幼文抿了唇,稍离近了些,口齿不清地小声喊:“皇叔……”
虞景纯听他话音含糊,想到他咬出的那个豁口,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当时你说明身份,我在他灵位前跪了许久,才说服自己别管恁许多。”
“文鸢呐……”他声音哽咽地说,“你不知那天我有多高兴。”
虞景纯指的是年前宣德帝寿宴那日,虞幼文听懂了,却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