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和陈九说了很久的话,他只是安静地听着,等到彻底睡下天际已经泛白。
大年初一,到底是谁这么不依不饶!
我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语气不耐道,“喂?”
“小宗,新年快乐。”
随手摸了摸身侧,发现陈九已不在床上。
我伸手去捡昨晚散落一地的衣服,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闹钟。
陈九去哪儿了?
“怎么急急忙忙的?”电话那头问道。
“男朋友不见了。”
话音刚落,那边便没了声音。
我这才彻底清醒,从耳边拿下手机,屏幕上面赫然写着‘妈’。
“妈?”
论新年第一天就出柜是种什么体验?
“我,我…”我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脑中的思绪,“妈,我交了个男朋友。”
“哦。”
那头反应平平。
“是男朋友。”
我重复道。
“你妈又不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