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怜用过团圆饭,在老太太的房里热闹了一会儿。
今年有褚兰在,老太太见着孙媳,精神气又回到刚来金陵那阵子,说到疲困才肯听虞鸿的话,去榻上歇息。
虞雪怜在厢房听金盏和良儿扯笑话,觉得有趣的,便也禁不住笑。
金盏打起帘子,倒了一杯温热的梅子酒,送到虞雪怜的手里,“娘子,喝这个暖暖身子。”
“过子时了吗”虞雪怜问。
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娘子,还早着呢。”金盏笑说,“奴婢和良儿前几日出去买年画,听那掌柜的口音像是岭南人,就随口问了问,原来掌柜的夫人是琼州的,他们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跑着做生意,岭南的几个州县,他们摸的很熟悉,口音就被带偏了。”
“琼州和交州,挨得近吗”
“奴婢问了那掌柜,这两个州挨得不远,坐马车只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