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只是到了次日,一个词在迁徙队伍中游走,从不同人口中说出,以畏惧和难以置信的语气。
那一天,身处漠北,已整整一代人没有遭受战火的匈奴人,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他们所支配的恐怖,和被敌人在草原上来去自如的那份屈辱。
“是汉军!”
“敌在燕然山!”
……
“确实是单于大军没错?”
在百里开外的燕然山隘口西侧,傅介子也和虚闾权渠单于一样吃惊,按照原本的计划,他这一路只是堵住去往右地必经之路燕然隘口的“渔网”,依靠中、东两路主力击败单于主力,而傅介子守株待兔,将溃兵一网打尽。
但没想到,匈奴人竟来得这么早,听斥候说,黑压压有十几二十万骑,或许还不止,眼下就隔着隘口同汉、乌孙联军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