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几次后,额头都疼出一层汗,寒时放弃了,光着一只脚走出浴室,走了两步又在凌末房门口停下。
徘徊了片刻,留下几个湿脚印在人房门口。
寒时嫌麻烦,回房后没冰敷也没重新缠绷带,看了眼自己肿得像发面馒头的脚,拿了个小靠枕垫在下面就算完事了。
他枕着手臂仰躺在床上,回想起在出租车上的场景。
凌末早就不止一次表现出自己不重要,不需要在意。
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好,把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藏了起来,哪怕是安慰双夏自揭伤疤的时候,也是轻飘飘一笔带过。
他说自己好了,只是还有一点怕黑。
但寒时却清楚的记得,他那次在自己怀里怕到浑身发抖的样子。
凌末或许不是在骗双夏,而是在骗自己。
寒时下午确实有些生气,他不愿意听凌末说自己不重要那样的话,但他不至于口不择言。
寒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