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得体,不露半点异样,她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轻巧地接话:“看来山庄里生态确实好,连小动物都不怕生。”
沉翯听了,眼底的笑意更深,“可不是,完全不怕,有时候还挠人呢。”
说罢,他冲艾明羽极快地眨了下眼,那眼尾微微挑了一臾,如同字尾晕开的墨,隐秘又放肆。
挠人的猫,被水打湿的猫。
这人真是令她生厌,方才他的体温,似乎还隔着时间空间烙在她脸上,又热又黏,甩不掉,抹不尽,偏还要拿话来撩拨。
那只猫,可不就是她么。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那点燥意,不咸不淡地回嘴:“据我所知,猫轻易不主动攻击人,只有被惹急了,才会亮爪子。怕是沉总先做了什么,惹恼人家了吧?”
在座的几位并不知情,只当是沉翯和艾明羽在说些关于山庄生态的寻常笑话,跟着乐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