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日施粥棚她递药时亮晶晶的眼,此刻再听李玉柔的话,只觉得那点光亮里,竟真藏着几分不自重的轻浮。
山茶羞窘抬头时,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望着李玉柔的目光里满是怯意,连声音都带着哀求:“表姐,你别这么说…… 我没有……”
李玉柔的团扇 “啪” 地拍在掌心,金步摇上的流苏狠狠晃了晃,眼角的朱砂痣染上怒意,“不过是说你两句,竟还敢顶嘴?我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她转向褚溯塘,语气又软下来,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溯塘哥哥你是不知道,这丫头自小就订了亲,是我家远房哥哥,年底就要过门的。这般不知检点,对着外男脸红心跳,传出去岂不是要毁了名声?这小蹄子整日没皮没脸的发浪,真是该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