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鲜红的血液就已经铺成一条小河,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随即——
“吱嘎——吱嘎————”的金属与地面摩擦声渐渐近了。
一架轮椅缓缓从阴影滑向光明。
轮椅上,灰白头发的干枯老太太目光依旧温和、慈祥——她面带微笑,怜爱地注视着杨善。
这是一个多么随和的老太太啊,如果能忽略她逐渐缩短指尖末端滴答的鲜血。
“好孩子……”沙哑苍老的嗓音隔着数米距离在杨善耳边响起。
“……玩够了吗?”她问。
原来是她。
竟然是她。
果然是她。
杨善心中同时浮现出这三个念头。
“兰达夫人,或许我该称呼您……米兰达。”
兰达、兰达……米兰达。
杨善的目光落在兰达——或者说米兰达腿为的薄毯上。
“母神无?处不在。”几个大字显眼而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