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太后自觉语气变得缓和,但听在庾冰耳中仍觉刺耳,这不啻于在说他们兄弟给她贤婿沈维周提鞋都不配,根本就没有开拓之能。
略作沉吟之后,庾冰才长叹一声说道:“我也诚是才庸胆怯,辜负阿姊亲昵信重,但若论及报国偿罪之心迹,也实在不后于人。今次之所以短困难行,又何尝不是为奸谋所陷。稚恭远来,并无驻处,也只能暂借沈司空别业以用。然则沈氏别业珠玉毕陈,唯乏粮货,使稚恭将士饥馑,无以为食……”
皇太后听到这话,便也皱起眉头:“沈氏亲宗豪富可夸,怎么会短于物用?”她倒并不觉得庾翼占据沈家别业有什么不妥,毕竟都为国事,借也就借了。
终于将话题引到这里,庾冰自然不再留力,不独倍言粮困,更对沈氏别业那坚堡布局大加渲染,而言外之意无不在暗指沈充在近畿经营这样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