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成了食人鱼的王力已经失去了人的意识，只会对她露出锋利的牙恐吓。
李娟突然感到了一种无力感，就像是这么多年来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地铭记着的憎恶对象，却没等她亲手报复，就自行消散于天地间了。
恨意一落空，人也就飘飘浮浮的了。
不知不觉间，她手中的打火机在她再次被攻击时坠落在地，然后瞬间被食人鱼警惕地踢开。
门口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是洛谭焦急的声音：“李姨，你坚持住！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李娟之前已经听到了洛谭的心声，知道她已经用尽一切手段吸引警察过来了。
她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她想。
她也很善良。
如果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像她这样聪明、善良呢？
食人鱼一点点靠近她，周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腥气。
人各有命，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