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一个伤重者的回应,他便无可抑制地责怪起自己,正如他的兄长所言,他本该好好地把对他的爱继续瞒下去,他本应该做到的。
像是听见了这声声绝望的责问,这张昏迷中的英俊的脸忽然轻轻地搐动了一下,似痛得皱了皱眉,盛宁的心也跟着狠颤一下。他以双手拭面,催促着自己从自诘的状态中醒过来,然后打来一盆温水,替蒋贺之擦拭身体,消毒伤口。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盛宁又往自己自己嘴里含了一口凉水。他先低头轻贴他的嘴唇,用自己湿漉漉的唇瓣润一润他的嘴,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水喂给他喝。
就这么舌抵舌、嘴对嘴地饮下几口凉水,男人紧蹙的眉心舒展一些,好似遍体的伤痛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蒋贺之的头发好阵子没剪了,兽鬃一样浓密,肩与腰比例悬殊,也一样透着兽类的强壮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