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中只剩两人,林烬说:“令郎向学之心难能可贵,袁大人不如这就进宫,去找文鸢要字帖。”
这像个命令。
袁柏却习以为常,他在榆林和武将打惯了交道,了解这群人的说话习性。
他也不废话,很干脆地说:“林将军有事请直言。”
林烬抿唇沉默,太露骨的话不好带,写信又怕事情败露。
若事情闹开,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虞幼文要怎么办,他还要在京中生活,不能叫人说闲话。
“你帮我带句话……”林烬轻声交代,“就说我十日后启程,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毕竟是皇宫,不能真拿给孩子要字帖的由头进去。
袁柏回了趟吏部,整理近几日的公文带上,他到的时候,虞幼文正埋在书堆里。
偌大的屋子,成箱的书籍,就他一人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