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头顶雕刻祥云的绕金丝梨花榻,沈今禾微微出神。
这一觉她睡得太久了,久到不知今夕何夕,也不怪她不想醒来,只是梦中诸多往事缠绕,非拖着她往更深一层的深渊中走。
前世的事,永州的事,掖庭的事,纷繁交杂,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她紧紧裹住,脱不得身。往事种种,犹如黄粱一梦。
良久,沈今禾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活着。
“这是哪里?”几日不进食,发出来的声音沙哑又无力,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系统落在软枕边上,抹了一把眼泪道:
“飞琼阁啊,你真是吓死人了,连着晕了三日,一滴水一勺药都灌不进去,还好李怀远想到了办法……他请了好多太医,游医,还有坊间的郎中,偏偏都说你什么事也没有,我都怕你被人夺舍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