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会抬头看她,见她还是不知所措地站那罩屏前,垂着胳膊,反手把那罩屏抠得死死的,像是既不舍得后退,又不敢前进,带着愧疚的神色偷偷在看他。
他一下气散了,起身来拉她,“就坐一会,我不做什么。站在这里不累?”
西屏半信半疑地跟他坐到床上来,他没奈何地笑了,“你可真会折磨人。”
连她身上气味此刻都是种折磨,但他一样既不能抽身,也不能前进。只好宽慰自己,真和她怎么样了,他未必有能力承担他所不知道的那部分责任。
西屏问心有愧,不能反驳,陪他干坐了一会,把脑袋依恋地搭去他肩上,“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怕,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这语调虽然轻,却很肯定。
他把手胳膊环去搂住她,没说话,自己也不能判断她的预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