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阮氏竹自从穿上正装就已经很不自在了,坐进车子里,后背都不敢靠向座椅,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罗毓坐在他旁边,帮他调整好衣领,笑着说:“好看的,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阮氏竹踌躇地说:“不行吧。”
罗毓拍拍他的手背:“我随口说说。”
于是整个路程中阮氏竹都在思考,他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他记性想来不错,和罗邱淇分开后的那几年里也的确尝试过忘记他,习惯融入更适合他自己的生活中,但只要他有回忆过往的意图,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本身便会自主浮现。
阮氏竹看向车内后视镜,前方的路变得稍窄了,是一段上山的路,两边的树木遮天蔽日,镜子里的罗毓在专注地欣赏车窗外的景色。
或许是他太紧张了。阮氏竹闭上眼,再睁开,让视野里盈满初秋给树木下达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