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胳膊揉了揉眼,身上盖的被子微微掀起,余迢垂眼,发觉自己的衣服不知被谁换过——而且不是他常穿的那件睡衣,袖口和领口都有点大,稍微动一动就能露出半个肩膀。
余光里门把手轻轻扭动,路款冬大概是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换,一进门看见他醒了脚步一顿:“还要睡一会么。”
余迢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外面夜色已深,很自然地把这句话理解为路款冬在阴阳怪气,昨天韩落因为吃了他给的东西过敏,而自己居然能心安理得地睡这么久。
他摇摇头,路款冬盯着余迢看了一会,颔首说:“吃点东西。”
“噢。”
尽管不饿,余迢还是撑着床坐起身,全身好像没有一块儿地是好的,不然也不至于痛成这样。
“腺体难受?”路款冬端起桌子上的一盘吃食走过来,放到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