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饶是如此,到底陶水是头胎,还碰上提前破水,折腾了许久也没有成功生下孩子。
夜已深,窑窝里十来盏借来的提灯中燃料添了又添,跳动的火光映照着满室人影,更映衬得陶水沾满汗渍的面容素雪一般苍白。
顾漠跪守在榻旁,从后牢牢托抱住陶水,任由她死死掐住他结实的臂肉解疼。
可手臂上的疼痛远不及他心里的十万分之一,恨不得可以自己以身代之。
顾漠将陶水脸上的汗擦了又擦,接过北部族人送进来的热蛇蛋羹,小心翼翼哄喂进陶水嘴里,盼着她能吃了多长些力气,避免力竭。
为陶水即将临盆的这两胎,整个北部聚集地里彻夜灯火不熄,不少沙民都守在顾家的屋外等候着。
双胞胎难生,陶水发作了近乎半天一夜,到最后折腾得实在没有力气,气息也愈渐微弱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