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下午看过的天空,又不只是他们看过的那片天空。那片天空在她的笔下像是打开了幽冥之门,阴阳两界化作微茫又绚烂的暮色笼罩四野。
觉察到动静,方草抬起头。看到齐砚,她笑起来:“醒了啊?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她放下画笔,按着膝盖站起身。蹲了太久,腿有点麻,她轻轻跺了下脚,如瀑的乌亮长发和浑圆挺翘的胸乳、屁股一起跟着轻轻晃动。似熟透的蜜桃,令人口舌生津。
她赤身裸体,如洗的月光和灯光洒在她的脚下,笼在她的身上,光影交错,每一分每一寸每一丝每一毫都美得恍若一场绝妙的梦境。
齐砚一时间恍了神。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他看过,看过无数次。
在山巅,在水畔,在村落,在都市,在红日初升的田野,在暮色四合的天边,在蒙昧之初,在未来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