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长州仍然带着架子,仿佛那种居于高位、把所有人操控与股掌之间的优越感就长在了他身上。但人人心知肚明,他已经跌过跟头,从云端上摔进他囚过不少人的白噪音室,再怎么也不复从前骄傲了。
“司晨是站长,她要留着我的命威胁我,我就不能死。”
“威胁你做什么?”朱鑫在被子里摊开四肢,手脚触碰到冰凉的月光,这让他的恨意冷静下来,笑道,“收买我么?”
刘长州深深地呼吸,气息被麦克风收成刺耳的电流。
“向你解释。”
“还不是收买我?”朱鑫从前听他指鹿为马受够了,如今连半个字都不想听他聊,搪塞道,“我困了。”
“我知道你很难被收买,所以我才策反了你的兄弟,处理掉太顽固——不,对你太忠诚的人。”刘长州抢白道,“大部分人的情感都会为现实利益让步,所以只要制衡就能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