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恍然明白了,恶狠狠:
“亲兄弟就是不一样!”
而另一侧还没上台的俞导面部扭曲:“为什么口号里完全没有我!”
天色渐晚,下过雨后的海边没有黄昏,天空暗沉沉地失去光线。
舞台上的小灯熄灭下来,但陆岚汀隐隐约约仍能看到工作人员搬钢琴上台的动作,以及在钢琴放稳后,任疏郁稳步走上台在钢琴前坐下时,半隐半现的深邃轮廓。
他看见任疏郁似乎还朝他这边望了一眼。
但天太黑了,他有些不确定。
胡哥:“任老师在看你。”
“?”陆岚汀下意识反驳,“说不定在看你!”
胡哥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
“他看我?”
“神经!”
陆岚汀:“……”
“唰”地一声,舞台灯如星辰般照亮了舞台中央。
哗啦啦的退潮声里,方圆几百米内寂寥的黑夜中,只有任疏郁所坐的地方,亮起了明亮的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