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白到几近半透明,泛着朦胧的光。
陆笙轻眯起眼,嘴角扯了扯,心底无端生出几分无尽躁火来,那火愈烧愈旺,几乎要将他吞噬,时念念可以为无数个人妥协,却不会为他妥协一次。
他可以对她千倍万倍的好,可以把世界上所有最珍贵的东西都捧在她眼前,可以惟命是从,可以俯首称臣,陆笙在任何人任何事上都有清醒的认知,却第一次对时念念束手无策,除了那些手段,除了对她好,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可以留住她的办法了。
他不知道还要怎么样再对她好。
陆笙转了下腕骨处那串佛珠,温凉的触感使他冷静了片刻,他启唇,声线有些低:“过来。”
时念念鼓鼓脸,很不情愿的以乌龟速度挪了过去。
在距离陆笙还有几小步远时,手腕忽的搭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那手轻轻一扯,她的身子也随之被迫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