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像小时候幼儿园睡觉时从床上滚下来那样缩成一团。
忠难把她抱在怀里,能摸到她脑袋上肿起的小凸块,不禁想她是睡成什么样才能撞到脑袋的。她缩在他臂中,身子热但好像很冷似的发抖,不知道是梦到什么还是疼得喊叫,不过在听到他唤“因果啊”就突然不出声了,他也没再说下去。
她被平放在床上,还皱着眉,忠难给她的眉给摁平了开,但又皱了回去,他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发呆。
她出了一身冷汗,刚吹得蓬松的刘海又黏在了一起,他伸手过去拂开,微微伏低身段,阴影庞然地盖在她睡梦中的身子上,只是想给她擦擦汗,但指尖还没完全和她的发分离,她的手就搂了上来,往后颈那一压,忠难有些懵地被迫与因果只剩咫尺的距离。
“我以为你不在这里……”她细小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