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阿达会说羌话,此刻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沉默寡言,琢磨着怎么才能逃走。
这些新来的奴隶还没学会听话,目光悲愤,用羌语发出怒吼之声。
县司空狠狠抽了他们几鞭,旋即背着手,让下属用羌语大声对这群战败者号令。
“穿上赭衣,从今日起,汝等便是大汉的官奴婢了!”
……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就比如一日前,从破羌城外纵马而过的任护羌,他坐骑的四蹄激起了河湟的浪花,改变了一些事情,却只及皮毛,远未触及到湟水深处那沉淀了不知几代人的污泥。
东行的路上,任弘心里在猜想,朝廷忽然急召他回京的原因。
瞎猜了不少,但才到黄河岸边的金城县,就被揭晓答案了,一个人在此等待他们。
那汉子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渡口,抱着一个馕在啃,听到韩敢当的呼唤后转过身,满脸络腮胡,身材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