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宿白没回答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随后遽然撑起另一只手,原本握住宁归砚手的那只擒住宁归砚下颌,眸光冷漠,手上的力度也不轻,将唇角的那颗痣都压了下去。
“宁归砚,我是该说你胆子比天大呢,还是说你志向高远,难不成这天一山容不下你?”
脸上的力度又大了些,掐得宁归砚发笑。
“不让我走,又不待见我,师尊好生有理,再说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忽然就生气了,还是说觉得情况同你想象的有差,恼羞成怒了?”
宁归砚摊开了两人的猜忌,下颌也被高高抬起,他瞧见那张依旧平静的脸,莫名生气,好似扛不住的人只有他,输得一败涂地。
季宿白不听他辩驳,冷笑着擒住宁归砚放在身侧的那只受伤的手,扒开他的手心,应当是刻意而为,手心的伤痕保持平常的恢复速度,此刻结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