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大,天地间浑然一片迷蒙,串线的雨水不遗余力地砸向地面,噼里啪啦打在车身上。
这人却似不觉,直到嘴上烟头浇灭,才开门上车。
晚间,松里桠酒店。
电梯沉入艳厅,一直向下,来到位于地下三层的牌室,锁声响过,门被侍者拉开,白耀出现时,分针刚刚平直,指在午夜半点时分。
牌桌旁,韩泽玉恰好在这一分钟掀起眼。
门内,一抹沉黑高大的身影,携着一身山雨而至。
预报夜间有雨,从极北山林一路而来,松里桠从市区行车几个钟头,加上雨夜天沉,路面打滑,路上晚些情有可原,可即便如此,于白耀也是重大的迟到事故。
他的精准是能列入强迫症范畴。
这人额发打潮,黑发贴垂,显得眉目更深。
宋旻不满韩泽玉心有旁骛,指头曲起,敲桌,筹码散得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