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越发年老昏聩,瞧这一步,下了什么臭棋。
明明她早该晓得,自己早已不再料理府中事务多年,更管不住长房大儿子。
今日之事若教卢宛那个丫头片子晓得了,还不知道背地里,要怎么讥嘲自己!
心绪愈发沉郁不快,谢老夫人觉得自己实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既然谢行之不同意,深觉自己管不了他,更晓得强扭的瓜不甜的谢老夫人,只得暂且歇了心思。
离开寿安院,冬日清晨,天色尚还半明半昧,有朦胧雾气缭绕。
谢行之沉步走着,脚步速度并不慢,但不晓得为何,任谁瞧见,都会觉得他此时的模样甚是沉稳。
跟随在他身旁的侍从,偷眼瞧了一下周身尽是凛冽气息的摄政王,不由得想到,摄政王待太太,可真是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