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下来,隔了几分钟,魏武强不甘心的小声嘟哝:“就是好看嘛。”
覃梓学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很细微的颤着。他不吭声也不接话,被子下面的手掌握成拳,掌心里都是汗。
他怎么会不记得?
一连坐了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从首都到这祖国的最边陲,他整个人都懵了。
分到东安镇一行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拎着各自寒酸的行李站在破旧的车站,不知所措。
就在这档口,是眼前这个高个子大小伙子开着辆带篷的解放车,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神气活现的停在他们面前。
覃梓学记得他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样子。初升的太阳给他周身镀了一道金边,草绿的军裤撸起半截的海魂衫。别人穿了会让覃梓学觉得土气的装束,穿这个高个子青年身上,就顺眼很多。青年嘴角斜叼着一根烟,一脸满不在乎又痞气十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