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地眨着眼醒盹儿,睡得四肢酸软,抬一下手指都重如千斤。越睡越累。
“没发烧。”顾拾的手离开宣从南光洁的额头。
宣从南感受了一下:“我说脑袋怎么这么沉......”他侧脸往枕头里埋,“原来是你压我。”
他不知道他的嗓音经过长时间的磨难,又刚睡醒,说出话时每个字都像黏着糖丝似的,小顾蠢蠢欲动。顾拾闭眼,再睁开时一副淡然模样,只有心还是化掉的,软烂成一滩甜滋滋的水。
“嗯,”顾拾保证,“不压你了。”
宣从南不想起,与以往的勤快大不相同,又睡了半小时回笼觉。睡前里里外外洗漱过,顾拾把饭端进画室,支起床上的简易餐桌,宣从南才被香味闹醒。整个胃饿得只剩一张皮,贴着后背很难受。
“......好饿。”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鼻翼很轻地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