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在秦檀这里得不到好处,也没多坐,送完了礼便离开了,去下一家亲戚处。陶氏走后,秦檀问曹嬷嬷:“相爷在哪儿呢?”
曹嬷嬷答道:“本在书房看书,方才有些困乏了,午睡去了。”
秦檀回了房,果真见得谢均正和衣躺在床上,手半垂着,一本书已落到了地上。冬日的暖阳从裂冰纹的窗扇里透过,落在他面颊上,勾勒出一圈晕黄暖人的光影。
谢均粗粗盖着的被子里,有一个不明的球状体正在拱来拱去。
谢均睡得半熟,在梦里忽然道:“檀儿……你怀着身孕……”
秦檀:“嗯?”
“你怀着身孕,不必给我捏肩,小心累着……”
秦檀:“啊?”
谢均似乎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终于睁开了双眼。他迷蒙着转向身侧,见到秦檀站在十步之遥的地方,正在抖着挂在衣格上的披风,满面惑色。
谢均的眼神,愈发迷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