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小孩——虽然已经二十二三岁了,祁连还是总爱像朱鑫一样悄悄叫他小孩——对这些坏心思一无所知,甚至还伸着脑袋与他蹭了蹭鼻尖,足够让火再燃一次。
浴缸里波光粼粼,深夜的水流包裹着两个依偎的灵魂。爱意未必要反复揉给另一个人,祁连也可以在摸惯了扳机和匕首的指尖决堤。萧山雪学得飞快,他知道他最喜欢的节奏,亲吻天真又纯洁,指尖、指缝、掌心都是他的武器。
萧山雪起身,似乎想做些什么,然后被按回去。
祁连攥着他的手,又凶巴巴拉他加入缠斗,掌心握不住了,水浪扑起来,溅到了萧山雪下巴上。
“不玩了,该睡了,”祁连抱着他,在耳边低声道,“今天够了。”
萧山雪嗯了一声。
玩,一个比睡眠更奢侈的词,轻飘飘地在深夜挂上霞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