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家了,就好了。”
“嗯。”
护士站的木纹台面上放着今天新送来的鲜花,对面就是时松墨的病房。
玻璃墙面里拉上了蓝色的帘子,时雨走近了,听见里面传来低泣声。
“爸爸和妈妈要走了,以后…也不能常来看你了。妈妈…是真看不得你在这里受罪,简直像拿刀剜我的心一样。你这个样子,这个家要怎么办呢?”
时雨退后了半步,垂下了眼睫,疲惫地倚在玻璃墙上。
“…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可叫妈妈怎么活下去?你又叫你妹妹怎么办呢?”
“…松墨,我们家,算是完了呀。”
“…小雨她一个女孩子,顶了天了,又能堪什么大用?”
时雨一怔,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她为了时松墨做了这么多,到头来,竟只是换来一句,不堪大用。
房间里传来隐忍地低泣声,一道晶亮的水痕顺着时雨的侧脸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