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药浴桶上空氤氲着雾气,水中之人一动不动地坐着,青丝散乱,被雨水打得湿哒哒地垂在腰间。
荷华推门进屋时,见沈今禾木偶似的垂着眼眸,不由眉头一跳。暗道,好端端的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来吧,你们都下去。”
荷华接过女使手中的漆匜,舀了水,边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淋,边轻声问:“叶绥说傍晚见你时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竟弄成了这个样子?”
她揉搓了两下沈今禾发尾上结了痂的血,见她呆呆地摇头,也不好再问什么。
只说:“不管你遇上了什么事,我们都在呢,有什么事大伙儿一块儿想办法,你别自己硬扛。”
沈今禾又乖乖地点了两下头。
沉默半晌。荷华叹了口气,将细葛巾递给她擦身。
“先别想太多,好好歇一歇,说不准明日一早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