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葬场那人看看他,“怎么了?”
董学斌道:“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我的追悼会跟哪办的?”
那人愣愣,好像没听清楚,“你说谁的追悼会?”
“……我的。”董学斌说完觉得有些别扭。
“你的?”
火葬场那人瞥瞥他,转身就走,显然是把董学斌当神经病了。你的追悼会?你要是都追悼了,还能站在这儿跟我扯淡?早老老实实跟棺材里躺着了。有病吧这人,我这儿正忙呢,哪儿有工夫跟你臭贫。他在火葬场也工作十几年了,问路的,找茬的,什么人没见过?可饶是如此见多识广,他也从没听说过还有人来问自己追悼会的主儿,新鲜,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诶,问你呢。”董学斌在后面叫他,“追悼厅在哪儿?”
那人头也不回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