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无论怎么样你也不能发脾气就把桌子掀了,你觉得她不对,你可以跟她好好说。”
“老师,”吴明义的声音小了一些,我注意到他在往我这个方向看,我也回头去看了一眼,是张嘉楠走出来了,看她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厕所吧,“老师你刚刚来不知道,李澜上学期拿笔给我手扎了个洞。我现在看见她就恶心,刚刚走过去那个,她同桌,上学期被李澜烫伤了手,好几个星期不能写字。我没有暴力倾向,李澜才有。”
吴明义捞起自己的袖子,绿色的冬季校服已经被他穿黑了,他里面穿得是灰灰的保暖内衣,印着重复的卡通图案。他抬起手臂,给我看一个位于手臂上的圆孔疮疤,有些深。
“老师,”我突然感到有人轻轻从后面扯我,“我刚刚来晚了,作文有一段没写完。”
我回头,是张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