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也是他们两人今晚即将过夜的地方。
陶水被顾漠牵抱起,正要只身往长坑里坐,忽然旷野里的风向一变再变,有一丝极微淡的咸味水汽从东边的方向往她鼻尖掠过。
反应迟钝的陶水愣了愣:“什么味道?”
她太久没有嗅到过像样的充沛水汽,都快忘了含有水分的空气是什么味的。
顾漠完全没有任何发现,他误以为陶水是饿了,低头笑着亲了亲陶水的额角,将她托放进帐坑里坐好:“是粥煮好了,我这就盛给你吃。”
陶水明白顾漠是悟错了她的意思,但又不好同他明说。
她努力翕了翕鼻子,可那丝水汽一触即散,再也捕捉不到了,恍若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陶水多少有些怅然若失,然而心情没能低落多久,很快又在顾漠的哄喂下,一口口吃起热腾腾的夜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