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抛弃这些历史,遗忘过去吗?”
“但那时没得选,现在,大家依旧没得选吗?”明禧提出自己的疑问,事实的确是残酷的,城市的人,正在渐渐走出丛林。
明禧盯着锦叔苍白的头发,突然就明白了宗路身上的割裂感从何而来。
他这只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生猛的野兽,不断地被拉扯于丛林和城市之间,只能不停的游走,所以身上也总是透着,负隅顽抗又听天由命的矛盾感。
他被旧回忆牵绊,又必须向前走,于是渐渐地,就把自己撕裂成两半。要想活着,就只能走向爱,或者走向恨。
他的痛苦,是茂盛不语的南洋雨林里,断断续续地梦呓。
明禧看向角落里穿着侍者服侍,矗立在阴暗角落里,望着桅帆发呆的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交谈的两人身上,似乎精神已经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