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年来不是陆兄帮扶我,我这辈子也没机遇来金陵城做这鸿胪寺主簿。”吴煦苦笑道,“我中举纯粹是侥幸,陆兄知道我做那县丞碰上的那桩桩件件的为难事。我虽在书中学了不少渊博的知识,遇着案子,浑浑噩噩,无处下手。是陆兄替我出主意,我方能有今日,我亏欠陆兄的太多了。”
“吴大人言重了。”陆隽以为他和吴煦是各取所用,吴煦给他钱财,他为吴煦出谋划策,说不上谁亏欠谁。
吴煦入金陵的官路不顺畅,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议节之事。这寺内每个人的官职、官位、家世,都压得吴煦喘不过气,他和妻子的宅院就在这片青禹湖附近。
在金陵城一年半载,吴煦结交不到好友,他成日闷闷不乐,他娘子害怕他积忧成疾,私自给陆隽写了封信,请他来金陵给吴煦开解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