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委员之前隐晦地跟我说过,希望我向傅炎提一提报运动项目的事,我果断拒绝了。
不为别的,就只是为着傅炎那起伏不定的身心状况。
傅炎虽然喜欢打架,看着也人高马大的,但我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孱弱,不适合运动。大概之前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给我的冲击太大了吧。
他即便乐意参加,我都得拦一拦。拦不拦得住那是另一说了,我总得有点负责人的态度。
他似乎也并不爱看比赛,回来后就盖着帽子昏昏欲睡的,跳高没开始多久,他就已经打算靠着我的肩膀睡觉了。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我的确是挣扎过的。
他的头一沾上我的肩膀我就推开了。我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傅炎眯着眼抬头看我,声音在阳光下显得如泡沫一般轻柔易碎:“我昨天做卷子做到12点,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