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距离的感知有障碍吗?”木白说着弯腰躲过了陆终猛然转身甩起的头发。
那头发不知夹杂着多少沙土,灰扑扑的如同风沙来临时的天空。
陆终权当没听见,她似乎没有发觉有何不妥, 目光短暂地扫过木白的腿,推开门走进了内室。
木白紧跟其后,陆终口中哼着的歌让他觉着有些耳熟,他抓了抓头发,实在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他直觉那曲调应当更为壮丽、充满壮阔与豪气,而不是被陆终这样, 硬生生哼出了一种哀婉。
木白摘下眼镜擦了擦, 如果没看错,今天的陆终确实和之前见到的多了点儿不知从何而来, 又是何等缘由的颓丧。
“腿就放这里吗?”
“你放在墙角那边儿就行, 谢了。”
陆终看着木白店铺内室堆积着的各种药剂,难以想象在资源匮乏的新纪,木白如何将这个店保护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