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这场似乎永不停歇的雨,春离一步三回头地跑到了后殿。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要这般叛逆,心中像咚咚惶惶、紧锣密鼓地敲着,即使畏惧着那个祭司,即使才刚虚情假意地求饶说“下次不敢了”,她却无法安心停止脚步。
不愿回家、不止是不想回到那座可能会面对莫惜风的房子里,更是因着有什么迫切的紧张感在追着她。
春离一向喜欢睡觉。但这一夜她睡不着。
是什么让她这么焦急?——
如果不能快点找机会做些什么,那种感觉就让她恐惧。
虺没再追上来。
至少春离没再望见他。但那种黑暗中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窥伺着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悄悄地从偏门钻进小路,摸黑许久,久到几乎怀疑自己走在噩梦中时,春离终于从模糊的景物中,辨认出白天见过的花丛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