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侍郎!”
李景行将人唤住,不甘心又深觉无力的劝她:
“实不相瞒,李某不想涉足此事,但有些消息可以给你。这风声的源头是何处起的,难查。可宣扬立储的朝臣,大多与房州干系颇深。萧家内讧,无论是谁人授意,这浑水趟不得,李某劝你尽早抽身。”
“我视她为友,可同生共死。”
苏韵卿未曾回身,语气很轻,却格外固执:
“她不曾做过愧对天下,愧对朝廷的事,我不会弃她不顾。房州的消息,谢过李侍郎了,我不会再来叨扰您。萧家内讧也关乎朝堂安稳,于情于理,这水我趟定了。”
见人决绝远去,李景行怅然低语:
“为相之人,该当审时度势,保全自己。如此重情至纯,实在是自苦,可惜了,可惜。”
游荡在回府的半路上,苏韵卿脑子里回荡着“房州”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