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居丧的李景行见到她孤身前来,眼神一愣,“苏侍郎怎么主动过府了?是为燕国公主的事?”
苏韵卿默然颔首,低声道:“此时原不该叨扰李侍郎,冒昧前来,望您海涵,韵卿实在是…一筹莫展,只得厚着脸皮来请您帮忙。”
“屋里说吧。”
李景行将手中浇水的小水壶放下,指了指自己书房的方向,引着人走了过去,“家中现下都是粗茶,见谅。”
苏韵卿伸手接过,垂着眉目轻语:
“此事蹊跷,可我如今的位置查证不易。本就压了许多奏本,若再动用安插的人脉,就是给人送把柄,无疑会坐实殿下谋正东宫的心思。所以,韵卿想求您调动地方的关系,看能否找出背后撺掇之人的蛛丝马迹。”
“即便找见了,你又能如何?册立国本,说到底是皇帝家事,明目张胆掺和这些的官员,从古至今有几人能得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