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彼此双唇之间蹿出的白雾混乱交织在了一起,再近一些,鼻尖就会碰到,然后唇瓣也会碰到。
想要吻她的冲动,压抑得他的呼吸都在颤抖。那个瞬间,他无法解释可就是无比确信,如果现在低头吻住她,她会闭上眼,她一定不会躲开。
于是,带着凉意的指尖细细摩过她的唇角,他的额头贴上了她的,他快要颤成蝴蝶翅膀的薄薄眼皮与睫毛几乎要碰到她,她没有躲开。
她当然不会躲开了,她都准备好了,而且此时此刻比任何时间都准备好了。
吻她,然后将这个吻埋葬在茫茫雪地里,让它成为初冬一个轻盈又绚烂的梦,他真的要这样做。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全怪他那个烦死人的堂哥,从大老远的地方嚎一嗓子“喂!他们叫你们回来帮忙洗菜!”,把他吓得整个身体都弹了出去,像只受惊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