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楚望舒打断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火气,但更多的是压不住的疼惜。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动作有些粗鲁地拉过都煦的手臂,力道却在下手时变得异常轻柔。
冰冷的药水触碰到伤口,带来细微的刺痛,但望舒那样专注的神情,特意放轻的呼吸、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指尖小心翼翼的动作,俨若一泉温暖的流水,一点点地渗进了都煦心里那块常年冰封的地带。
都煦痴痴地用目光描摹着着望舒低垂的眼睫,描摹她因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嘴唇,细细感受着那珍视的触碰,心脏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一股热流直冲脸颊,烧得她耳根发烫、口干舌燥,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望舒…我心跳得好快,脸也好烫…我是不是…热病来了?”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