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蜗牛呢?”
忠——啊,那时候是桓难,因果有点不喜欢这个名字,有种“把我的苦难交还于给你”的感觉,不过听他自己的意思,说是共患难,象征父母伉俪情深。
他拎着装蜗牛的透明小房子,顶上是深蓝色的,里头缓慢蠕动的蜗牛进食就好像让它用整个软趴趴的身体把菜叶包裹起来。
“被我吃掉了。”
因果两手空空,只是拽着双肩包的带子自顾自地走。
桓难愣在原地,盯着她新买的芭比色书包,不一会儿就追了上去,那时候他们的身高还没有拉开很多,但他总是能比她高一截,他也必然要俯下脸。
“那作业怎么办?”他走在因果身边跟着她快捷的步伐边走边说。
原来作业才是最重要的啊。
是了,没人会关心她为什么嚼了自己的宠物兔子,也没人关心她为什么吃了自己的作业蜗牛。